第(2/3)页 管家担心极了,敲门叫人,各种劝说,都没有用;而打电话给容斯年,却打不通。 一直折腾到近中午,没法了,只能撬了锁,破门而入。 卧室里一片昏暗,窗帘被拉起来。韩袁梦坐在窗下的沙发椅里,她整个人缩在阴影中。 “夫人,”管家慢慢地走近,把窗帘拉开一些,看清韩袁梦槁木死灰的面容,惊心不已。 好半响,才颤巍巍挤出声音:“夫人……你,你怎么了?” 管家屏息等了很长时间,周遭的空气都是粘稠的一样,没有流动。 沙发椅上的人迟缓地动了动。 “管家,给我备车子……” 韩袁梦沙哑的声音传来,管家吓了一大跳,夫人的反常实在太让人担忧了。 “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是怎么了……” 韩袁梦却没理会管家,只见她像个行将就木的行尸,撑着扶手站起来。 “去吧……”她走出来时,摇晃了一下。 管家伸手就要扶,被她制止了,之后她慢慢走向洗手间。 管家惊疑不定,但韩袁梦坚持,他只能领命而去。 韩袁梦进去洗漱,出来换了衣服,拨通了韩特助的电话,开口只问:“斯年在哪里?” 说这话时,她喉咙一窒,又酸又辣又咸又苦无数滋味混杂冲在一起说不尽的悲凉恸怒凄苦悔恨。 “董事长,容总在海边别墅。” 韩袁梦挂电话,下楼出门,让司机送她到海边别墅。 那是容斯年和陆乔以前为享受二人时光时会时不时会过去小住的地方。 韩袁梦下车后,一个人站在沙滩上吹了半天的海风,这才走进去屋里。 这个地方,入眼全是白色,极简的现代装修。 客厅的全景落地窗前,容斯年躺在躺椅上,也是白色的衬衫和西裤,他似乎是睡着了。脸微微侧向一边,面容安静。 旁边还有一张躺椅,韩袁梦不声不响地坐下去。 窒息的悲痛,肝肠欲裂。 她一生极少有这么软弱的时候,儿子和她一样,也极少有这么软弱的时候。可现在他躺在这里,皮肤那样白,那样好看的手瘦削得似受了虐待。 是啊,儿子的确受了虐待。 病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