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往日爱恋如风消散-《初情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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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笑:“公司的事还不是那样。”创业之初,天天忙得人仰马翻、焦头烂额,一天恨不得有七十二个小时。“可恨”的是孟十尤其“器重”他,只差没把他榨干下酒吃。他不分昼夜苦干了三个月,公司才略具规模,可是他的心情却是说不出的好,搞得孟十说他这样还能笑得出来,估计是快疯了。

    范里笑着说:“那究竟是什么喜事?难道你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他笑起来,不由得开玩笑说:“我若中了五百万,大家会不知道?”又说笑了几句,无意中提起,“如初快回来了。”

    范里脸上的笑意渐渐有些僵硬,喃喃地说:“是吗?”所以他这些天才这么高兴?只因为何如初要回来了?

    可以想见,当钟越收到何如初给他发的电子邮件里只有短短几句话“钟越,对不起,我不能回去了”时,是什么样的心情。由天堂坠到地狱只怕也不过如此,晴天霹雳亦不足以形容。

    何如初在想怎么跟他解释时,这几个字,对着电脑,整整写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眼睛又红又肿。夏原以为她因为家里的事又哭了,还特意带她出去借酒浇愁。他还是不会说安慰人的话。

    钟越看到电子邮件时是在公司,一看完,他猛地站起来,厚重的木椅被他从这头踢到那头,撞在墙上,砰地发出一声重响。孟十连忙从隔壁探出头来,挑眉说:“工作不顺利,也别拿椅子出气啊,都是要钱的。”

    他半晌才道了歉,走过去,扶起来,又搬回去。坐在电脑前还强迫自己工作到傍晚。孟十邀他一块儿下去吃饭,他拿了外套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到了外面,华灯初上,人流如织,晚风犹有热气。他突然说:“我们去喝酒吧。”

    孟十下午就发觉他不对劲,知道依他的性子,若不是出了大事,不至于如此,点头说:“好啊,今天晚上,咱俩不醉不归。”

    两人来到附近的酒吧,脱了西装外套,挽起袖子,转身拼起酒来。孟十是知道他酒量的,见他喝得又快又急,一手按住他,“钟越,再喝你就醉了。”他摇头,解开领口的扣子,招手再要了一瓶酒。

    孟十叹气:“到底有什么心事?别老是憋在心里,说出来也许会好一些。”钟越这个人表面上客客气气,其实心事藏得很深,似乎无人能触及。他醉眼蒙眬地看着场内的红男绿女,喃喃自语:“或许我跟她只能是这样。”

    孟十渐渐有点儿明白了,“是因为何如初?”这个人怎么会有这样大的魔力?人都走了,还能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

    他没回答,仰头灌下一杯酒,站起来时差点儿跌倒。孟十连忙扶住他,无奈地说:“走吧,借酒浇愁只会愁更愁。”拦了辆出租车,送他回去。

    到了钟越的住处,孟十见他吐得一塌糊涂,拍着他背说:“钟越,你应该忘了以前的事,重新开始。”能一心一意、矢志不渝地等一个人三年,在当今社会已属罕见,难能可贵。可是两个人既然没有缘分,那么退后一步,放自己一条生路,未尝不可。

    钟越对着半空轻轻吁了一口气,“嗯”了一声,踉跄着倒在沙发上。孟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对你会有好处的。”倒了杯水给他,“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先走了。”出来后,他想了想,还是给范里打了个电话,说钟越醉得厉害,他不放心,让她过来一下。

    范里因为钟越,也住在附近,听完后匆匆忙忙赶来。

    门是虚掩的,她伸手推开,见他满身酒气地横卧在地板上,连忙摇醒他,轻声喊:“钟越,钟越……”然后吃力地扶他在沙发上坐好。

    钟越从昏睡中勉强睁开眼,见是她,口齿不清地问:“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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